汉铸种植体多少钱一颗?国产种植体有哪些?
汉铸集采价528一颗,国产不错的种植体有这些 ●百康特种植体:采用瑞士先进的种植技术,具有出色的植入性能和生物相容性,其设计独特,能够提供稳固的支撑力和自然美观。●汉铸种植体:联合中外植体设计专家、临床种植专家以及生产工艺专家历时多年共同打造,结构设计采用斜肩台,微螺纹,双向切割设计,增加种植体稳定性,加快植入行程,缩短种植时间,实现最佳的修复方向。
●威高wego种植体:采用高纯度的钛合金材料,具有优异的生物相容性和抗腐蚀性能,拥有良好的负载能力,能够承受较大的咀嚼压力。
●创英种植体:采用国际先进的种植技术,具有较高的种植长期稳定性,其特殊的表面处理技术,能够促进骨结合和软组织愈合。
种植体的选择需要根据个人的口腔情况和需求来决定,建议在选择前咨询专业的口腔医生。
●大清西格种植体:采用创新的种植技术,具有较高的种植性,其外形设计精致,能够与周围的牙齿融合。
汉铸种植体使用的什么表面处理技术?
汉铸采用SLA表面处理技术这种技术在临床实践中表现出色,增加了种植体的稳定性,加快了植入行程,缩短了种植时间,实现了最佳的修复方向。SLA表面处理技术是一种先进的牙科种植体表面处理方法,通过特定的技术手段对种植体表面进行处理,以提高其生物相容性和骨整合能力,从而提升种植体的长期稳定性和成功率。
汉铸采用SLA表面处理技术的优势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:
增加稳定性:通过SLA表面处理,种植体的稳定性得到显著提升,这对于确保种植体的长期固定和患者的舒适度至关重要。
加快植入过程:处理后的种植体能够加快植入行程,减少了手术时间,对于患者来说,这意味着更短的恢复时间和更少的术后不适。
实现最佳修复方向:通过SLA表面处理,种植体能够实现最佳的修复方向,这对于恢复患者的咀嚼功能和美观至关重要。
此外,汉铸还结合了优质Carpenter钛和先进的设计理念,实现了高抗扭性能,最大扭矩达到了一个较高的水平,进一步增强了种植体的稳定性和耐用性。这种综合应用先进材料和技术的做法,使得汉铸种植体在市场上具有较高的竞争力和患者满意度.
汉铸种植体有工具盒和配件吗?和哪个植体系统通用呢。
有工具盒,汉铸植体自带携带体和覆盖螺丝。此外,和韩系主流系统都通用,比如奥齿泰牧甫是谁?他的真名叫什么?他会刻章,我有他一方印章。刻的印面是———长乐
一、牧甫的生平梗概 黄士陵,字牧甫,亦作穆甫、穆父,晚年别署黟山人、倦游窠主。青年时,书斋取名蜗篆居;中年一度名延清芬室;晚年所居曰倦游窠、息倦窠、古槐邻屋。安徽黟县人。清道光二十九年(一八四九年)出生於家乡黄村,他的父亲黄德华,字仲和,是个读书人,诗文之外,还通文字训诂之学,著有《竹瑞堂集》。牧甫由於家庭濡染,少时便对篆学发生兴趣,八九岁开始学习刻印。同治二年(一八六三年)他的家乡因太平军与清军在那里展开了激烈的战争,兵燹所及,流离颠沛?其困境是可以想见的。父丧不久,牧甫的嫡出之兄,即提出分家,他要独占一半:牧甫为继母所出,其生母与牧甫弟妹;亡人共得一半。牧甫之母为此气得自缢而死。按当地俗例,非正常死亡不得入祀祠堂,经牧甫哭争?始获准暂厝於家祠。自母之逝,牧甫哀毁逾恒,卧母棺之侧守灵者半年,孝行闻於乡里。为了照顾弟妹的生活,还未到二十岁的牧甫,迫得离开家乡,跑到江西南昌去谋生活了。关於牧甫青年时代的生活,我们可以从他四十八岁那年所刻『末伎游食之民』一印的边跋中得到一些消息。边跋写道: 『陵少遭寇扰,未尝学问,既壮失怙恃,家贫落魄?无以为衣食计,溷迹市井十余年,旋复失业,湖海飘零,藉兹末伎以糊其口。今老矣,将抱此以终矣。刻是印以志愧焉。这里所说,当指曾在南昌作过多年店员的事。据少长南昌、又癖崇牧甫的傅抱石先生在一九四零年所写《关於印人黄牧父》一文(载《傅抱石美术文集》)所述,牧甫曾在南昌东湖之滨百花洲的『波月轩』照相馆任职,抱石先生少时还见过这家铺子的招牌。至於牧甫具体的职责,据说是招呼一切来照相客人,如收定钱、写号单等。傅文还谈到: 『但牧父先生对此是很不尽职的,天天有很多人进店,而不是来照相的,只是来找牧父先生谈天,甚么金石书画,他们一谈就半日。老板不高兴了,不但招徕不了顾客,反而弄的损失茶水,於是离开了那照相馆。』当然,这绝不是牧甫初到南昌时已经如此,而是居住了一段日子,艺术上有了一定名声之后的景况。 抱石先生还谈到:牧甫有位胞弟厚甫以擦笔画像驰名南昌,在董家塘小巷内设『澄秋馆』为人画像。牧甫先生失业后,就住在弟弟那里,靠卖字卖印过活。有一年农历十二月廿八日,有人拿了一本汉碑的拓本求售,索价八元,牧甫和弟弟正在吃饭,身无分文,也不顾弟妇的阻止,脱下皮袍,马上上当铺典了钱,把拓本买下来。热切追求艺术的寒士生涯,於兹可见。过去曾有人说,牧甫与『从兄』在南昌曾开设过照相馆,看来是一种误传。不过,牧甫先生作店员时,尽管是作写单等工作,对显影、定影黑房技术还是有相当认识的。容希白师旧藏《穆甫杂录》原稿,其内抄有显影、定影的配方就是明证。 牧甫在南昌住了多少日子,没有留下确实的记载。『胸有方心身无媚骨』巨印印跋说: 『时戊寅(即一八七八年,牧甫三十岁)夏五月牧父客豫章(即南昌)作』、 『刘庆嵩印』印跋说:『岁己卯(即一八七九年)客江西』,接著的年份未见印刻和边跋,无从推知其行止。但一到光绪八年壬午(一八八二年)的印跋,便大量地出现时客羊石』、『作於佗城』、『寓粤中作』等等的话,可能在此之前的十多年一直都住在南昌。
光绪八年(一八八二年) ,牧甫来到广州,这时已经三十四岁。广州无论经济、文化等方面比南昌活跃,这对欲以鬻艺营生的牧甫来说,无疑是比较优越的条件。抵粤翌年,名士符子琴就为他代定了刻印的润例,加以推介。当时在广东担任将军的长善,是一位雅爱文流的官僚,一时文士像沈泽棠、梁肇煌、梁鼎芬、文廷式等,或延入幕,或为座上客。长善的儿子志锐,字伯愚,光绪庚辰进士,后授编修,是瑾妃、珍妃的从兄,他十分钦佩牧甫的篆刻,请他刻了很多印,而且在经济上经常周济他。我们试读『同听秋声馆印』印跋便可了然:『士陵篆刻无所师承,每自愧不足为知己者用,而偏中伯愚太史嗜痂,太史将闵其饥寒而周之耶?诱之而使之至是耶?将有以为取乎此也。』牧甫在广州很快便结识了一班文士,以及爱好书刻的官员,他们给牧甫提供习艺的金石资料,在生活上也支持他,正因为有了像志锐那样有力的人物的揄扬荐举和大力资助,所以才有机会到北京国子监去求学。
牧甫是在光绪十一年乙酉(一八八五年)八月到北京国子监肆业的。那是全国最高的学府。由於一段时间他失过学,这时亦年已三十七岁了,所以只侧重在金石学方面下功夫。北京是文物荟萃之地,又得从盛昱、王懿荣、吴大澄等名家问学,视野扩大多了,艺术提高也很快。那段时间刻印也不少,印跋中常有『游笈停都门』 、『志於南学西舍』的话。光绪十二年(一八八六年)八月起,牧甫以国子监祭酒盛昱之命摹宋本《石鼓文》 ,准备将刻石置韩文公祠壁,学录蔡赓年担任校文,未全部刻竣,牧甫便有广州之行,续刻的工作,由拔贡生诸城尹彭寿担任。
光绪十三年(一八八七年) ,两广总督张之洞、广东巡抚吴大澄在广州设立广雅书局从事经史的校刻。牧甫与吴大澄有旧,大澄便邀请牧甫来广雅书局校书堂担任校刻工作,凡广雅书局所刻好几百种书籍,扉页的篆书,多出牧甫之手,遇上得意之笔,背面还写上『光绪某年黄士陵署』的字样。钱君陶先生那文章和乔曾劬的《黄先生传》都说牧甫是大澄的幕客,我以为不如说是座上客比较妥当。牧甫绝不是行政人材,也不一定有兴趣於仕进,乔氏所写的传说:『(大澄)讽以纳粟为官,先生夷然不屑。』我以为是可信的。而作为金石学者的吴大澄,许多金石器物的墨拓、整理工作,是需要像牧甫这样的人来帮助的。光绪十四年(一八八八年)五月,吴大澄借到川沙沈树镛宋拓《刘熊碑》 ,以赵撝叔的双钩本加以校定,曾请牧甫用端石重为摹勒。同年七月,大澄又请牧甫与尹伯圜合作,将他所藏的古印,编排钤印为《十六金符斋印存》三十册。不久,吴大澄调河东河道总督。牧甫仍留在广雅书局校书堂工作。 (原设在南园旧址,即广州市文明路与文德路交界处的中山图书馆) 。广雅书院为张之洞所创办,院长梁鼎芬是牧甫的旧好,因此他为这所学府也贡献了力量。广雅书院特制的印有『广雅书院』的青砖,及印有『广雅』的瓦当,都是牧甫手笔,乃至连藏书橱两门用磨沙玻璃磨制的『广雅』二字,也是牧甫所作。院中印章固其刻制。据老辈相传:过去『无邪堂』有一石碑也是他写的,今已无存。而『文革』前仍保存的《广雅书院教规》、《创建广雅书院奏摺》、《请颁御书扁额摺》的篆额,虽无题款,但一看便知是牧甫的书迹。即使说是张之洞篆的《许君说文解字序》 ,也可能为牧甫所捉刀。牧甫在校书之暇,鬻书卖印,生涯并不寂寞。其中为黄绍宪、俞旦、李茗柯兄弟、欧阳务耘、龙凤镳、孔性腴、江仁举、潘宝璜、锺保珩、伍懿庄等刻印较多,多者约百方,少者亦数十方,其他如张之洞、梁鼎芬、潘兰史、黄遵宪、苏若瑚、潘衍桐、朱一新、康有为、陈乔森、胡汉秋等也各有一些。外地的不少女士也经常来信求印。
牧甫在广州还有这么一段韵事。李茗柯与他的四兄雪涛、六兄若日,同时拜牧甫为师,或习篆刻,或问书画。茗柯的父亲对牧甫所藏的汉吉羊大镜倾慕备至,亟欲得之;但牧甫却视如性命,不肯割爱。李父便每日遣其婢给牧甫送点心,希望通过这样的表示,得偿所愿。不久,牧甫锺情於其婢,这件精美的汉镜便作为聘礼而入於李家了。这位李家之婢姓朱,为牧甫生了一子名子牧(早夭)和两个女儿。据说牧甫婚后,曾在今广卫路的华宁里居住过。
牧甫第一次来粤,住了近四年。第二次来粤,一住便十四年,到光绪二十六年庚子(一九OO年) 五月才离开广州回安徽,这时已经五十二岁。前后一共在粤十八个年头。『臣度上言』印的印跋说:『牧甫篆刻,时乙未(一八九五年)夏四月舟次歙东尾滩埃港。』这告诉我们:牧甫在粤期间,曾回安徽探望过,或许是为以后回乡作准备吧。
牧甫少小离开了家乡,浪迹天涯,年纪大了,就想著家乡,他后来以『倦游窠主』和『息游窠主』自号,正是这种心情的反映。本来,五十二岁,正是如日方中的时候。以牧甫的才华和当时的健康情况,在艺术上应该再事创造,但他过早地产生退隐的意念了。这是令人可惜的。光绪二十六年(一九OO年)回到故乡黟县,仅仅住了两年光景。到光绪二十八年(一九O二年)秋间,便为湖北巡抚、署湖广总督端方所邀,又带同大儿子少牧一道到武昌去,协助端方从事《陶斋吉金录》等书的技术性辑著工作。当然,这时也刻了好些印。除为端方、褚德彝等镌刻外,在广州的盛季莹等旧好也去函索刻。《黟山人黄牧甫先生印存》卷首的『倦游窠主五十四岁小景』 ,就是住在武昌时由其擅绘人像的弟弟厚甫据摄影彩绘而成的,逼真如同照相。牧甫在上面题了这么一段文字:『光绪壬寅游笈停鄂州,食武昌鱼,适逢贤东道主,既无弹铗之歌,又乐嘉鱼之美,处之稘年而貌加丰。』这正是当时生活的一个侧面。
光绪三十年(一九O四年) ,牧甫归老故乡,从此不再复出,这时才五十六岁。他寄情於故乡秀丽的山水,又解囊存恤孤寡,周给贫困,很得乡人的称颂。对於同乡书法篆刻爱好者的求索,则有『在黟减半』的优惠。后来由於修建自住房子被人诬告侵占土地而对簿公堂,情绪很受刺激,加之哮喘复发,身体逐渐走下坡。本来,回乡以后,对艺术的研究,牧甫并没有放松过。光绪三十四年(一九O八年)正月开春,他还刻一方『古槐邻屋』的印章,才隔两三天,在正月初四日,便病逝於家,享年才六十岁。
牧甫是个国子监学生,一生中又两次作为贵官的座上客,要想仕进,不是没有机会的。但他始终自乐其乐地过著鬻艺自给的廉介生活。这彷佛有点像他曾经私淑过的完白山人邓石如似的,牧甫晚年常常自称『黟山人』 ,或许多少也有这点意思吧。端方在挽牧甫的长联中写道: 『执竖椽直追秦汉而上,金石同寿,公已立德,我未立言;以布衣佐於卿相之间,富贵不移,出乃名臣,处为名士』。可说搔著痒处。
最后,附带在这里对近人某些有关牧甫的叙述,作必要的澄清。一个是牧甫从哪里到北京国子监求学问题。钱君陶先生《我所知道的黄士陵》一文(载《艺林丛录》第八编) ,说牧甫在南昌常到一家旧书铺看书、借书,并为该书铺写了不少书签、扉页,以为交换条件,后为江西一位高官赏识他用篆书写的书签、扉页,要见牧甫,并把他介绍到国子监读书去。又乔曾劬的《黄先生传》说:『……父卒,母谢夫人殉焉。先生形毁骨立,蔬食三年,孝行闻於乡。服阕,诣燕京肆业国子监南学。』这两段叙述都不确切。牧甫既不是在江西夤缘北上,也不是从安徽直接而去,而是在广州为有力者所荐举的。这在前边已有具体的说明,於此不再重复。另一个是牧甫两次入粤的年份问题。黄文宽在《黄牧甫印存自序》(见冼玉清《广东印谱考》油印本)中说:『光绪八年壬午,(牧甫)第一次来粤,客吴清卿幕中。』又说:『(牧甫)戊子第二次来粤,客张南皮幕中。』这都不对。按光绪八年吴大澄尚在北京任太常寺卿,哪有牧甫从之来粤之理?而第二次的来粤,既不在戊子,亦非入张之洞幕。我藏有《寄盦集古印》原钤本,前有牧甫在戊子十月亲笔为俞旦作的题记,中有『岁丁亥(即戊子的前一年,一八八七年),陵来东粤就食吴客翁门下』之语,可作确凿的证明。上述资料恐人误引,因并辨之。
二:牧甫的篆刻艺术
牧甫在少年时代开始篆刻的学习,并无师承,主要是靠自己的摸索。牧甫的胞弟志甫在牧甫的《般若波罗密多心经》的跋语上说:『兄八九岁时,诗礼之暇,旁及篆刻,自鸟迹虫篆,以及商盘周鼎,秦碑汉碣,无不广为临摹,至今积二十年,酷暑严寒,未尝暂废,其嗜之之笃,至於如此。天下事,未有嗜之而不工者,其所造亦可想矣。近镌《多心经》一卷,章法典雅,运刀如笔,余不工篆刻,亦能辨之。』从这里可以知道,牧甫学印甚早,到二十八、九岁已有《心经印谱》之作。此谱各印,可以看到当时牧甫走的是师法邓石如,陈曼生、吴让之等名家的路子。
牧甫第一次来粤,因为得到一册让之晚年的印册,反覆钻研,很有收获,所以这个时期的作品摹拟让之风致的特多。他在『丹青不知老将至』一印的印跋上说:『张心农自江南来,购得让老晚年手作印册,知余攒仰,据出授观,余闭门索隐,心领而神会之,进乎技矣,质诸振老以为然耶否耶?欣喜之情,溢於言表。但有时仍用石如、钝丁、曼生的家数。
到北京的前后三年,牧甫广泛地涉猎周金汉石,转益多师,从中领悟到『印中求印』的不足,以及赵撝叔寻求的印外求印的必要,因而作品出现了新的意趣。那时,牧甫如饥似渴地搜集金石资料,大胆地进行各种试探。一次,他刻了『我生之初岁在丙辰惟时上已一印,在边跋上刻道: 『朱博残石出土未远,余至京师,先睹为快,隶法瘦劲,似汉人镌铜,碑碣中绝无而仅有者,余爱之甚,用七缗购归,置案间耽玩久之,兴酣落笔,为蕴贞仿制此印,蕴贞见之,当知余用心之深也。』又有『国钧长寿』一印,亦住在北京时的作品,得印者见到牧甫当面给他镌刻,颇有体会,特意写了一段文字,要求牧甫附刻在石上。这段话说: 『篆刻之难,向特谓用刀之难难於用笔,而岂知不然。牧父工篆善刻,余尝见其篆矣,伸纸濡豪,腋下风生,信不难也。刻则未一亲寓目焉。窃意用刀必难於用笔,以石之受刀,与纸之受笔,致不同也。今秋同客京师,凡有所刻,余皆乐凭案观之,大抵聚精会神,惬心贵当,惟篆之功最难,刻则迎刃而解,起讫划然,举不难肖乎笔妙。即为余作此印,篆凡易数十纸,而奏刀乃立就,余乃悟向所谓难者不难,而不难者难,即此可见天下事之难不难,诚不关乎众者之功效,而在乎独运之神明,彼局外之私心揣度者,无当也。质之牧父,牧父笑应日:唯。因并乞为刻於石,亦以志悟道之难云。乙酉秋,西园志。』这番话,生动地记述了牧甫在创作时对篆稿的严肃认真和求变的精神,以及镌刻时的淋漓痛快。如果说,牧甫第一次来粤在篆刻创作上是摹拟期的话,那末在京的期间该是他的蜕变期,而第二次来粤以后的三数年,则应是牧甫的创新期了。
牧甫经过长时期艰苦细致的探索,遍摹了古印和各名家印,到了四十岁以后,已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。
他的刻印的特点是:平正中见流动,挺劲中寓秀雅,既无板滞之嫌,也无妄怪之失。他取法於汉印中光洁的作品,而借镜於赵撝叔。撝叔是用切刀来体现汉印,牧甫则改用冲刀,使汉印原来銛锐峻峭能够得到更好的表现。他在印跋上说: 『汉印剥蚀,年深使然,西子之颦,即其病也:奈何捧心而效之。』(见『季度长年』印跋)又说:『赵益甫(即撝叔)仿汉,无一印不完整,无一画不光洁,如玉人治玉,绝无断续处,而古气穆然,何其神也。他临仿和摹拟过撝叔的作品,但怎样才能像撝叔那样,既学到古印的精神,又不为前人所羁绊呢?牧甫是有过一个探索过程的,在绍宪长年印的印跋中说: 『仿汉铸印,运刀如丁黄,仍不脱近人蹊径』。过了三数年,终於摆脱清代名家喜用的切刀,改用酣畅挺拔的冲刀来治石。当然,清人用切刀有用得好的,但浙派的末流,却变成锯牙燕尾,非来一个改革不可了。请看,牧甫在『菽堂』一印印跋上揭示道: 『用冲刀法仿古铜印』 ,而这印正是他的本色。到这时,牧甫算是真正闯出自己的路子来了。从这些印跋里,我们可以看到牧甫印艺创作的发展途径。牧甫给他的学生李茗柯刻了『师实长年』的印章,在边款上说:『此牧甫数十石中不得一也。平易正直,绝无非常可喜之习,愿茗柯珍护之。』这方师实长年的白文印,是牧甫平常最习见的面目。 『平易正直,绝无非常可喜之习』 ,说起来简单平淡,而这正是牧甫经过一、二十年的探讨,像孙过庭论书所说的那样:『既能险绝,复归平正』 ,他是掌握了石如的峻拔奇纵,曼生的英迈爽利,让之的稳练自然,再回到『平易正直』上来的,所以看似干实,貌不惊人,但却静中有动,方入圆出,以巧为拙。在字的处理上,为了疏密变化,他往往从秦代权量诏版上摄取似欹反正的神理;在笔画的粗细变化上,也加以适当的调整。白文如此,朱文亦然。前人作印,每在笔画的交叉处或交接处弄得圆浑厚实,就像梁退庵所挖苦过的:在黑漆方几上贴四张圆纸,就说成『田』字那样,牧甫则反其道而行之,在朱文印的笔画交接处上却特见锋棱,斩钉截铁,这不仅是他的手眼明快,亦所以见牧甫印格的清刚挺拔。如果篆刻也可以跟书法打比方的话,那么,牧甫的篆刻的巧妙,无疑是最合适跟伊秉绶的隶书相提并论了。伊秉绶的隶书,结构平正,笔画劲直,由於在结构上注意疏密变化,每字都有那么一两笔的险笔,这样,整个字便活了起来。这不就是牧甫自谦地说的『平易正直,绝无非常可喜之习』吗?这点,我们还可以找到切实的证据,牧甫在『叔铭』一印的边款上自我表白道:『伊汀州隶书光洁无伦,而能不失古趣,所以独高,牧甫师其意。』这就最清楚不过了。
牧甫对章法有特别的造诣。邓尔雅说他『尤长於布白,方圆并用,牝牡相衔,参伍错综,变化不可方物。』这是很有见地的。他配字很讲究疏密、穿插,彷佛有意,又若无意,密字清疏,意趣横溢。牧甫在国子监时曾刻过一方四十七字的多字印,用周金文字入印,但每字不是平列如彝铭,而是大小参错、上下左右疏密向背极有情味地组成在一起,刻成之后,他在边款上说:『多字印排列不易,停匀便嫌板滞,疏密则见安闲。』过了十多年,又刻下『锻客』一印,在边款上说道:『填密即板滞,萧疏即破碎,三易刻才得此,犹不免二者之病,识者当知陵用心之苦也。』看看印面,想想边款所云,可以使人悟到许多道理。
牧甫自成家法后的用刀,也有自己的特点。他的弟子李茗柯告诉人说,牧甫刻印所用的冲刀法,完全遵照传统,执刀极竖,无异笔正,每作一画,都轻行取势,每一线条的起讫,一气呵成,乾脆利落,绝不作断断续续的刻划,和三翻四复的改易。我们看到钤本,可以领略到这点。如得到牧甫的原刻,将它洗乾净,用放大镜仔细揣摩用刀的方法,将更证实茗柯是言之有据的。
李茗柯曾经说过:『悲庵(指赵撝叔)之学在贞石,黟山(指黄牧甫)之学在吉金,悲庵之功在秦汉以下,黟山之功在三代以上。』不少人都以这番话为知言,赵撝叔的暂不讨论。以牧甫而言,他的自成体貌,确得於吉金为多,但主要在两汉的凿款,得其銛锐纵横,光洁挺劲,而并非在三代以上。这是该辨明的。他所资极博,彝鼎、权量、泉币、镜铭、古陶、砖瓦,以及周秦汉魏的石刻,当然少不了玺印:他都能摄其意趣:熔铸到篆刻中来。在牧甫以前的篆刻家,古玺都无深究,只有到了牧甫,才尽窥其奥,而且巧妙地参用金文,他在四十岁那年为黄绍宪所刻的『绍宪之章』 ,黄氏得到了,致函牧甫说:『得此仿古玺,令我不复思周秦故物矣,乐何如之』。看来不是瞎捧场的话。
傅抱石先生曾评论牧甫的印艺说:『我个人往往以为他的印,刚而有余,但变化不足以副之。若把书法作譬,他似是颜鲁公而绝非赵文敏;把画作譬,则密近『院体』在『马』、『夏』之间,而不是石格与梁楷。他的朱文胜过白文,他的小印胜过大印。他既能在细微处显出功力;又能在承转间芟去支蔓。任你如何的天禀,可以学徐三庚很快的得名,然不能短期蹈袭他的步履。他的可贵在此!他的可敬在此!他的可惜,我看亦复大半在此!』所说颇有见地。
牧甫的边款也有必要谈谈。他早年曾经学过明人那样的行书双刀刻法(见『胸有方心身无媚骨』印款) ,但平常最习见的单刀意拟六朝碑刻的楷书款刻,沉厚而又棱厉,一如其书,或大或小,无不有笔有墨,大者每见沉雄,小者时露秀雅。曾见『石邻白牋』一印,印款也是楷书,但风致颇与撝叔为近,可能是一时的戏拟吧了。牧甫偶尔也有用金文的(见『俞伯惠』) 、篆书的(见『逸休堂』) ,和隶书的(见『哀五封事』印款。至於文词的隽永,以及往往抒发他对印艺的见解,这是爱好牧甫印艺的人都注意到的。牧甫半生以鬻印为生,刻了大量的印章。他为友好、学生,和巨室所刻大批印章中确是佳作如林;但一般的随意应酬之作,个别亦容有失之纤诡或平淡。这是我们不能为贤者讳的。
周瑜是个怎么样的人?
首先,历史上的周瑜和三国演义里的那个周瑜差别还是很大的。周瑜自幼与孙策交好,孙策于袁术麾下初崛起时曾随之扫荡江东。后来回去镇守丹阳。袁术心慕周瑜的才干,欲聘周瑜为将,但是周瑜以袁术难成大事而拒绝。其后设法投奔孙策,为中郎将,孙策相待甚厚,又同时迎娶有「国色」之称的二乔,成为连襟。孙策遇刺身亡后,周瑜与张昭一起共同辅佐孙权,为中护军,执掌军政大事。赤壁大战之时,力主拒曹,而指挥全军在乌林迎击曹军取得胜利。赤壁大战之后,周瑜谏议孙权将刘备安抚在吴郡,以美女和玩物消磨其意志,但孙权未采纳。孙权后来采纳周瑜的谏议,拟出兵攻取蜀地,消灭张鲁,然后消灭曹操,周瑜在江陵进行军事准备时死于巴陵,时年三十六岁。孙权曾为其素服吊丧。周瑜性情开朗,气度宽宏,深得维恩显着。精通乐律,即使在醉酒时也能听出音律的错误。
生平事迹
周瑜出身士族,堂祖父周景、堂叔周忠,皆为东汉太尉。其父亲周异,曾任洛阳令。周瑜“长壮有姿貌”(《三国志·吴书·周瑜传》)。周瑜志向远大,自幼刻苦读书,尤喜兵法。他生逢乱世,时局不靖,烽火连延,战端四起,于是总想廓清天下。
周瑜与孙策是挚友。当年孙坚兵讨董卓时,家小移居舒县。孙策和周瑜同岁,交往甚密。周瑜让出路南的大宅院供孙家居住,且登堂拜见孙策的母亲,两家有无通共。周瑜和孙策在此广交江南名士,很有声誉。
孙坚死后,孙策继承父志,统率部卒。周瑜从父周尚为丹阳太守,周瑜去看望,时孙策入历阳(今安徽和县西北),将要东渡,写信给周瑜。周瑜率兵迎接孙策,给他以大力支持。孙策十分喜悦,说:“吾得卿,谐也”(《三国志·吴书·周瑜传》)。
于是,二人协同作战,先克横江(今安徽和县东南长江北岸)(今安徽和县东,当利水入江处)、当利,接着挥师渡江,进攻秣陵(今江苏江宁秣陵关),打败了笮融、薛礼,转而攻占湖孰(今江苏江宁湖熟镇)、江乘,进入曲阿(今江苏丹阳),逼走刘繇(参见孙策平江东之战)。时孙策部众已发展到几万人。他对周瑜说:“吾以此众取吴会平山越已足。卿还镇丹阳”(《三国志·吴书·周瑜传》)。于是,周瑜率部回到丹阳。
不久,袁术派其堂弟袁胤取代周尚任丹阳太守,周瑜随周尚到了寿春(今安徽寿县)。袁术发现周瑜有才,便欲收罗周瑜为已将。周瑜看出袁术最终不会有什么成就,所以只请求做居巢县长,欲借机回江东,袁术同意了周瑜的请求。
建安三年(198年),周瑜经居巢回到吴郡(今江苏苏州)。孙策闻周瑜归来,亲自出迎,授周瑜建威中郎将,调拨给他士兵两千人,战骑五十匹。此外,孙策还赐给周瑜鼓吹乐队,替周瑜修建住所,赏赐之厚,无人能与比并。孙策还在发布的命令中说:“周公瑾雄姿英发,才能绝伦,和我有总角之好,骨肉之情。在丹阳时,他率领兵众,调发船粮相助于我,使我能成就大事,论功酬德,今天的赏赐还远不能回报他在关键时刻给我的支持呢!”周瑜时年二十四岁,吴郡人皆称之为周郎。
因庐江一带,士民素服周瑜的恩德信义,于是孙策命他出守牛渚、后来又兼任春谷长。不久,孙策欲取荆州,拜周瑜为中护军,兼任江夏(治湖北新州西)太守,随军征讨。周瑜、孙策攻破皖城,得到桥公两个女儿,皆国色天姿。孙策自娶大桥,周瑜娶小桥。孙策对周瑜说:“桥公之女,虽经战乱流离之苦,但得我们二人作女婿,也足可庆幸了。”
接着进攻寻阳,败刘勋,然后讨江夏,又回兵平定豫章(今江西南昌)、庐陵。周瑜留下来镇守巴丘。
建安五年(200年),孙策遇刺,临终把军国大事托付孙权。时孙权只有会稽、吴郡、丹阳、豫章、庐陵数郡,其偏远险要之处也尚未全附。天下英雄豪杰散在各个州郡,他们只注意个人安危去就,并未和孙氏建立起君臣之间相互依赖的关系。关键时刻,首先出面支持孙权的是张昭、周瑜、吕范、程普等人。周瑜从外地带兵前来奔丧,留在吴郡孙权身边任中护军。他握有重兵,用君臣之礼对待孙权,同长史张昭共同掌管军政大事,其他人自然不敢有异议异动。
曹操在官渡之战打败袁绍后,兵威日盛,志得意满,以为天下可运于掌。于是,在建安七年(202年),下书责令孙权,让他把儿子送到自己这里来做人质。孙权亦是人英,当然不愿如此受制于人,便召集群臣会商。臣下众说纷纭,张昭、秦松等重臣,犹豫再三,不能决断。
孙权本意虽不想送人质,但由于没有得到强有力的支持,也有点举棋不定。于是,他只带周瑜一人到母亲面前议定此事。周瑜立场坚定,坚决反对送人质,他给孙权分析利害说:“当年楚君刚被封到荆山之侧时,地方不够百里。他的后辈既贤且能,扩张土地,开拓疆宇,在郢都建立根基,占据荆扬之地,直到南海。子孙代代相传,延续九百多年。现在将军您继承父兄的余威旧业,统御六郡,兵精粮足,战士们士气旺盛。而且,铸山为铜,煮海为盐,人心安定,士风强劲,可以说所向无敌,为什么要送质于人呢?人质一到曹操手下,我们就不得不与曹操相呼应,也就必然受制于曹氏。那时,我们所能得到的最大的利益,也不过就是一方侯印、十数仆从、几辆车、几匹马罢了,哪能跟我们自己创建功业称孤道寡相提并论呢?为今之计,最好是不送人质,先静观曹操的动向和变化。如果曹操能遵行道义,整饬天下,那时我们再归附也不晚;如果曹操骄纵,图谋生乱,那么玩兵如玩火,玩火必自焚,将军您只要静待天命即可,为何要送质于人呢?”
周瑜这番话,说到了孙权心里。孙权的母亲也认为该这样做,她对孙权说:“公瑾的话有道理,他比你哥哥只小一个月,我一向把他当儿子对待,你该把他当成兄长才是。”孙权便没给曹操送人质。
周瑜越来越得孙权的信赖,而他也越发竭诚尽智,为孙氏集团的崛起奔波劳碌,不辞辛劳,说得上忠贞不二。《江表传》记载,曹操曾派人去游说,想使周瑜为自己所用,所派的人是九江蒋干。 蒋干仪容过人,很有才气,善于辩说,江淮人士,无人能比。 这次受命后,他头戴葛巾,身着布衣,装作闲游,去见周瑜。 周瑜猜出了他的来意,出来迎接,劈头便问:“子翼真是用心良苦,居然远涉江湖,替曹操来做说客!”蒋干被周瑜开口便道破机关,颇为尴尬。勉强自解:“我和您本是州里乡亲,这次来,不过是来拜访您,顺便看看您的部队罢了。您却说我是说客,岂不过分?”周瑜笑道:“我虽不及夔与师旷,称不上知音,但闻韶赏乐,足知雅曲。”言下之意,你的心理,我是清清楚楚。 于是请蒋干进入营帐,摆设酒宴,盛情款待,酒罢,对他说:“我有军机密事,您先到外面客馆住下,等事办完,我去请您。”三天之后,周瑜又把蒋干请人营中。这次,先领着他遍观军营,检视仓库和军资器仗,然后,仍然置酒高会。席间,周瑜向蒋干展示了自己的侍从、服饰珍宝,并对他说:“丈夫处世,遇知己之主,外托忠臣之义,内结骨肉之亲,言行计从,祸福共之。即使苏、张更生,郦叟复出,犹抚其背而折其辞,岂足下幼生所能移乎!”周瑜既已表示得十分坚决,蒋干也就无话可说,只好微笑。 蒋干回见曹操,对曹操说,周瑜器量端雅,趣致高卓,言词说他不动。 天下之士,因此愈加佩服周瑜。
建安十一年(206年),周瑜率孙瑜等讨麻、保二屯,斩其首领,俘万余人。江夏太守黄祖遣部将邓龙率数千人入柴桑,周瑜率军击之,生俘邓龙。
曹操基本统一北方(参见曹操统一北方的战争)后,想进而统一全国,第一个战略目标便是荆州。时刘备中原逐鹿失败,正寄居在荆州刘表那里。孙权也早看中了荆州之地。建安十三年(208年)春,孙权讨江夏,周瑜为前部大督都,打败了盘踞在那里的黄祖。
曹操恐孙权占了先手,在同年九月,大举挥师南下。时刘表病死,刘琮不战而降。刘备力孤,无法与曹操争衡,率众南逃。
曹操顺利占领荆州,收降刘琮的八万人马,拥有大军数十万,实力陡增,骄横益甚。扬言要顺流而下,席卷江东。行前,曹操写信给孙权,信中说:“我奉旨南征,刘琮束手就擒。如今我训练了大军八十万,准备与您会猎江东。”
在这严重的局势面前,东吴的谋臣将士十分惊恐。孙权召集他们商讨对策,以张昭为首的大部分人都认为应该“迎曹”。他们说:“曹公豺虎也,然托名汉相,挟天子以征四方,动以朝廷为辞,今日拒之,事更不顺,且将军大势可以拒操者,长江也。今操得荆州,奄有其地。刘表治水军,蒙冲斗舰,乃以千数,操悉浮以沿江,兼有步兵,水陆俱下。此为长江之险,已与我共之矣。而势力众寡,又不可论。愚谓大计不如迎之”(《三国志·吴书·周瑜传》)。只有鲁肃等少数人力主“抗曹”,然而不足以扭转局势。鲁肃建议孙权把周瑜从外地召回。
周瑜一归来,便力挽狂澜。他针对“迎曹”派的观点向孙权指出:“不然。操虽托名汉相,其实汉贼也。将军以神武雄才,兼仗父兄之烈,割据江东,地方数千里,兵精足用,英雄乐业,尚当横行天下,为汉家除残去秽。况操自送死,而可迎之耶?请为将军筹之:今使北土已安,操无内忧,能旷日持久,来争疆场,又能与我校胜负于船楫,可乎?今北土既未平安,加马超、韩遂尚在关西,为操后患。且舍鞍马,仗舟揖,与吴越争衡,本非中国所长。又今盛寒,马无藁草。驱中国士众远涉江湖之间,不习水土,必生疾病。此数四者,用兵之患也,而操皆冒行之。将军擒操,宜在今日。瑜请得精兵三万人,进住夏口,保为将军破之”(《三国志·吴书·周瑜传》)。
孙权闻言大喜,对周瑜说:“老贼欲废汉自立久矣,陡忌二袁、吕布、刘表与孤耳。今数雄已灭,惟孤尚存,孤与老贼,势不两立。君言当击,甚与孤台,此天以君授孤也”(《三国志·吴书·周瑜传》)。
当夜,周瑜为了坚定孙权的信心,消除他的疑虑,又单独进谒。他对孙权说:“大臣们一见曹操的战书上写有水步兵八十万,心中恐惧,也不认真推测一下虚实,就提出了降敌的见解,这是没道理的。现在,我们可以认真地估算一下,曹操所带的中原士兵,最多十五、六万,而且是经过长途跋涉、疲惫不堪之众;收降刘表的人马,最多不过七、八万,而且这部分人尚心怀观望、怀疑,并未一心一德。曹操统御着这些疲惫病弱、狐疑观望的士兵,人数虽多,何足畏惧?我们只要有精兵五万就完全可以战胜他。请您不要迟疑,不要有所顾忌。”
孙权听了,大受感动,拍着周瑜的背说:“公瑾之言,大合我心!张昭等人,顾惜家人妻小,只为小我考虑,真让我失望。只有你与鲁肃的看法跟我一致,这是老天让你们二人来辅助我的!五万人,一时难以凑全。但我已选好三万人马,船只粮草和各种战具也已准备妥当,你和鲁肃、程普马上就可以带兵出发。我会继续调发人众、粮草,做你的后援。你能一战破曹,当然好,假如遇到挫折,就回来找我,我将与曹操决一死战!”
时刘备欲率军渡江,与鲁肃在当阳相遇,共图计策,刘备于是进住夏口,派诸葛亮谒见孙权,孙权与刘备遂结成联盟,共同抗曹。
孙权任命周瑜为左督,统军三万。程普为右督,鲁肃为赞军校尉,协助周瑜。周瑜和刘备部队会师,沿江而上,与曹军在赤壁相遇。曹军新到江南,不服水土,疾病流行,士气低落。刚一接战,立即败退,只好驻扎在江北,想等冬天过后,第二年春天再战;周瑜所部,初战获胜,士气振奋,驻扎在南岸。
曹营将士,好多人不习水性,为了克服这一弱点,曹操下令把战船用铁索锁在一起,上面铺上木板,连接成水上营寨,以便利行走。他自以为得计,称这些船为连环船。 看到这种情况,周瑜部下老将黄盖献计:“今寇众我寡,难与持久。然观操军船舰,首尾相接,可烧而走也”(《三国志·吴书·周瑜传》)。周瑜认为黄盖说得有理。便选蒙冲斗舰数十艘,里面装满柴草,浇上油脂,外面用帐幕包裹,插上牙旗,做好火攻的准备。
黄盖先派人送信给曹操,信中说:“我世受孙氏厚恩,地位待遇本不低卑,但是,为人当识时务。孙氏要用江东六郡山越之人与中原百万之众对抗,众寡悬殊,胜负已定。江东士吏,不分贤愚,均知此理。只有周瑜、鲁肃执意如此。”他还在信中表示:“交锋之日,盖为前部,当因事变化,效命在近。”
周瑜选择了一个刮东南风的夜晚,命令黄盖带领数十艘战船(每一战船后拖一只小船,以备放火人员后退时使用),乘风向曹营进发。曹军以为黄盖真来投降,毫不防备,只是指点观看。船队行到距离曹军水寨一里左右,黄盖下令各船同时点火。“时风盛猛,悉延烧岸上营落。顷之。烟炎张天,人马烧溺死者甚众,军遂败退,还保南郡”(《三国志·吴书·周瑜传》)。曹操留曹仁守江陵,自己返回北方(参见赤壁之战)。
周瑜又与程普进军南郡,和曹仁隔江相持。两军尚未交锋,周瑜先派甘宁前去占据夷陵。曹仁分出一部分兵马包围了甘宁,甘宁向周瑜告急。周瑜采用了吕蒙的计谋,留下凌统守卫后方,亲带吕蒙去救甘宁,解除了甘宁之围。周瑜率兵屯驻北岸,约定日期大战曹仁。周瑜亲自骑马督战,被飞箭射中右胁,伤势严重,退兵回营。曹仁闻周瑜卧病在床,亲自督帅士兵上阵攻击吴兵。周瑜奋身而起,巡视各营,激励将士,用命杀敌,曹仁只好退走。
孙权任命周瑜为偏将军,兼仁南郡太守,并把下隽、汉昌、刘阳、州陵作为他的奉邑,让他屯兵于江陵。
赤壁之战,中国统一过程暂告中断,三足鼎立局面已露端倪,周瑜则声威大震,名扬天下。
赤壁战后,刘备以左将军领荆州牧,已乘机攻占了武陵、长沙、零陵、桂阳四郡,驻在公安。刘表旧部多附刘备。刘备为了进一步扩大地盘,到京口去见孙权,以江南四郡地少,不能安民为理由,请求孙权把南郡借给他,使他得以控制荆州地区的局面。
周瑜上疏给孙权,疏中说:“刘备以枭雄之姿,而有关羽、张飞熊虎之将,必非久屈为人用者。愚谓大计宜徙备置吴,盛为筑宫室,多其美女玩好,以娱其耳目,分此二人,各置一方,使如瑜者得挟与攻战,大事可定也。今猥割土地以资业之,聚此三人,俱在疆场,恐蛟龙得云雨,终非池中物也”(《三国志·吴书·周瑜传》)。
但孙权认为曹操在北方势力太大,应该广泛招揽英雄人物才能与之抗衡;而刘备又绝非可以轻易制服之人,所以,没有采纳周瑜的建策。
周瑜扼制刘备的计谋未被采用,很不甘心,于是又向孙权献上另一计策。时刘璋任益州牧,张鲁不断生事滋扰。周瑜对孙权说:“今曹操新折衄,方忧在腹心,未能与将军连兵相事也。乞与奋威俱进取蜀,得蜀而并张鲁,因留奋威固守其地,好与马超结援。瑜还与将军据襄阳以蹙操,北方可图也”(《三国志·吴书·周瑜传》)。
周瑜这一计划,非常有战略眼光。孙权当即表示同意。 周瑜想赶回江陵,做出征的准备工作。半途染病,死于巴丘(今湖南岳阳。一说死庐陵巴丘,今峡江县巴邱镇),死时年仅三十六岁。
周瑜一死,孙权感到痛折股肱。于是,亲自穿上丧服为他举哀,感动左右。周瑜的灵柩运回吴郡时,孙权到芜湖亲迎,各项丧葬费用,全由国家支付。
周瑜墓建于建安十五年(210年)。墓地面积约5亩,兆域高约8尺,有封无表,平地起坟,汉砖砌成,墓门向东,墓周绕以石刻栏杆,旁建木质六角“谈笑亭”。历经千年,冢塌亭倒。凡经修陵园总面积扩大到8648平方米。
周瑜一生征战,有强烈的进取精神和横行天下的报负;周瑜少年得志,风度可人,议论英发,有口皆碑;周瑜文采超群,精于音乐,即使是酒后,仍能听出乐人演奏的音乐中的很细微的疏失,每当这时,他总要转头看一看。所以当时有谣谚说:“曲有误,周郎顾”(《三国志·吴书·周瑜传》)。
周瑜待人谦恭有礼。当时孙权只是将军,诸将及宾客对他礼仪并不全备,比较草率。只有周瑜对孙权敬慎服事,完全按君臣之礼来对待。
周瑜心胸开阔,以德服人,跟后世小说家虚构的那位截然不同。应该说,这才是周瑜的真性格。程普曾一度和周瑜关系不好。程普认为自己年龄比周瑜大,多次欺辱周瑜。周瑜却始终折节容下,从不跟他一般计较。程普后来特别佩服周瑜,曾对人说:“与周公瑾交往,如同啜饮美酒,不知不觉就醉了!”至于后人说周瑜气量狭小,忌贤妒能,被人气死,则纯是小说家言,不足为信。
对周瑜的才干,刘备、曹操、孙权都非常清楚。刘备曾私下挑拨周瑜和孙权的关系。一次,孙权、张昭等人为刘备送行,张昭等人先离开了,孙权和刘备谈话。刘备叹息说:“公瑾文武筹略,万人之英。只是他器量太大,恐非久居人下者!”曹操则有意贬低周瑜在赤壁之战中的作用。他写信给孙权说:“赤壁之战,正赶上我的将士们染病,于是,我自己烧船退却,没想到,这下倒使周瑜成了名。”
不过,不论别人怎样评论,孙权心中有数。周瑜去世,他痛哭流涕,说:“公瑾有王佐之才,如今短命而死,叫我以后依赖谁呢?”他称帝后,仍念念不忘周瑜,曾对公卿们说:“没有周公瑾,我哪能称尊称帝呢?”
周瑜有两子一女,女配太子孙登,长子周循娶公主,次子亦为官。
《三国志·吴书·周瑜传》
周瑜字公瑾,庐江舒人也。从祖父景,景子忠,皆为汉太尉。父异,洛阳令。瑜长壮有姿貌。初,孙坚与义兵讨董卓,徙家于舒。坚子策兴瑜同年,独相友善,瑜推道南大宅以舍策,升堂拜母,有无通共。瑜从父尚为丹杨太守,瑜往省之。会策将东渡,到历阳,驰书报瑜,瑜将兵迎策。策大喜曰:“吾得卿。谐也。”遂从攻横江、当利,皆拔之。乃渡江击秣陵,破笮融、薛礼。转下湖孰、江乘,进入曲阿。刘繇奔走,而策之众已数万矣。因谓瑜曰:“吾以此众取吴会平山越已足。卿还镇丹杨。”瑜还。顷之,袁术遣从弟胤代尚为太守,而瑜与尚俱还寿春。术欲以瑜为将,瑜观术终无所成,故求为居巢长,欲假涂东归,术听之。遂自居巢还吴。是岁,建安三年也。策亲自迎瑜,授建威中郎将,即与兵二千人,骑五十匹。瑜时年二十四,吴中皆呼为周郎。 年纪轻轻的周瑜,一到东吴便被封为中郎将,吴郡的人都称呼他为周郎。孙策因为周瑜是庐江郡人,在那里很有威望,于是派他到庐江郡驻守长江下游的重要渡口牛渚(位于今安徽当涂县北,又名采石),后又兼任春谷(今安徽繁昌县西南)县长。不久,孙策想夺取荆州,任命周瑜为中护军(与中领军同为重要军事长官),兼江夏太守(实际上此时的江夏郡为刘表所有,孙策任命周瑜此职意在进讨江夏取荆州)。周瑜随孙策取荆州攻克皖县(今安徽潜山县),得到汉末大臣桥公(桥玄,官至太尉)两个女儿。桥公二女皆天姿国色,有倾城之貌。孙策自己娶了大桥,周瑜娶了小桥。接着又攻下寻阳(今湖北黄梅县西南),并进讨江夏郡,但未能得手。在回兵之时向南平定了豫章(今江西南昌)、庐陵(孙策从豫章郡中分出,治所在今江西吉安西南)两郡,周瑜(孙策回去曲阿,叫周瑜率领重兵.坐镇(今江西峡江县之北)的巴丘) 留下来镇守庐陵郡的巴丘(今吉安市北的峡江县)。
五年,策薨。权统事。瑜将兵赴丧,遂留吴,以中护军与长史张昭共掌众事。十一年,督孙瑜等讨麻、保二屯,枭其渠帅,囚俘万余口,还备(官亭)。江夏太守黄祖遣将邓龙将兵数千人入柴桑,瑜追讨击,生虏龙送吴。十三年春,权讨江夏,瑜为前部大督。其年九月,曹公入荆州,刘琮举众降,曹公得其水军,船步兵数十万,将士闻之皆恐。权延见群下,问以计策。议者咸曰:“曹公豺虎也,然托名汉相,挟天子以征四方,动以朝廷为辞,今日拒之,事更不顺,且将军大势可以拒操者,长江也。今操得荆州,奄有其地。刘表治水军,蒙冲斗舰,乃以千数,操悉浮以沿江,兼有步兵,水陆俱下。此为长江之险,已与我共之矣。而势力众寡,又不可论。愚谓大计不如迎之。”瑜曰:“不然。操虽托名汉相,其实汉贼也。将军以神武雄才,兼仗父兄之烈,割据江东,地方数千里,兵精足用,英雄乐业,尚当横行天下,为汉家除残去秽。况操自送死,而可迎之耶?请为将军筹之:今使北土已安,操无内忧,能旷日持久,来争疆场,又能与我校胜负于船楫,(可)乎?今北土既未平安,加马超、韩遂尚在关西,为操后患。且舍鞍马,仗舟揖,与吴越争衡,本非中国所长。又今盛寒,马无藁草。驱中国士众远涉江湖之间,不习水土,必生疾病。此数四者,用兵之患也,而操皆冒行之。将军擒操,宜在今日。瑜请得精兵三万人,进住夏口,保为将军破之。”权曰:“老贼欲废汉自立久矣,陡忌二袁、吕布、刘表与孤耳。今数雄已灭,惟孤尚存,孤与老贼,势不两立。君言当击,甚与孤台,此天以君授孤也。
时刘备为曹公所破,欲引南渡江。与鲁肃遇于当阳,遂共图计,因进住夏口,遣诸葛亮诣权。权遂遣瑜及程普等与备并力逆曹公,遇于赤壁。时曹公军众已有疾病,初一交战,公军败退,引次江北。瑜等在南岸。瑜部将黄盖曰:“今寇众我寡,难与持久。然观操军船舰,首尾相接,可烧而走也。”乃取蒙冲斗舰数十艘,实以薪草,膏油灌其中。裹以帷幕,上建牙旗,先书报曹公,欺以欲降。又豫备走舸,各系大船后,因引次俱前。曹公军吏士皆延颈观望,指言盖降。盖放诸船,同时发火。时风盛猛,悉延烧岸上营落。顷之。烟炎张天,人马烧溺死者甚众,军遂败退,还保南郡。备与瑜等复共追。曹公留曹仁等守江陵城。径自北归。
瑜与程普又进南郡,与仁相对,各隔大江。兵未交锋,瑜即遣甘宁前据夷陵。仁分兵骑别攻围宁。宁告急于瑜。瑜用吕蒙计,留凌统以守其后解释者,只有认识并发现了自然的规律,才能征服自然,变,身与蒙上救宁。宁围既解,乃渡屯北岸,克期大战。瑜亲跨马擽陈,会流矢中右胁,疮甚,便还。后仁闻瑜卧未起,勒兵就陈。瑜乃自兴,案行军营,激扬吏士,仁由是遂退。
权拜瑜偏将军,领南郡太守。以下隽、汉昌、刘阳、州陵为奉邑,屯据江陵。刘备以左将军领荆州牧,治公安,备诣京见权,瑜上疏曰:“刘备以枭雄之姿,而有关羽、张飞熊虎之将,必非久屈为人用者。愚谓大计宜徙备置吴,盛为筑宫室,多其美女玩好,以娱其耳目,分此二人,各置一方,使如瑜者得挟与攻战,大事可定也。今猥割土地以资业之,聚此三人,俱在疆场,恐蛟龙得云雨,终非池中物也。”权以曹公在北方,当广揽英雄,又恐备难卒制,故不纳。是时刘璋为益州牧。外有张鲁寇侵,瑜乃诣京见权曰:“今曹操新折衄,方忧在腹心,未能与将军连兵相事也。乞与奋威俱进取蜀,得蜀而并张鲁,因留奋威固守其地,好与马超结援。瑜还与将军据襄阳以蹙操,北方可图也。”权许之。瑜还江陵为行装,而道于马丘病卒,时年三十六。权素服举哀。感动左右。丧当还吴,又迎之芜湖,众事费度,一为供给。后著令曰:“故将军周瑜、程普,其有人客,皆不得问。”初瑜见友于策,太妃又使权以兄奉之。是时权位为将军,诸将宾客为礼尚简,而瑜独先尽敬,便执臣节。性度恢廓,大率为得人,惟与程普不睦。
瑜少精意于音乐。虽三爵之后,其有阙误。瑜必知之,知之必顾,故时人谣曰:“曲有误,周郎顾。”
瑜两男一女,女配太子登。男循尚公主,拜骑都尉,有瑜风,早卒。循弟胤势有机地结合起来,提出以“法”为核心的法治理论。,初拜兴业都尉。妻以宗女,授兵千人,屯公安。黄龙元年,封都乡侯,后以罪徙庐陵郡。赤乌二年,诸葛瑾、步骘连名上疏曰:“故将军周瑜子胤,昔蒙粉饰,受封为将,不能养之以福,思立功效,至纵情欲,招速罪辟。臣窃以瑜昔见宠任,入作心膂,出为爪牙,衔命出征,身当矢石,尽节用命,视死如归。故能摧曹操于乌林,走曹仁于郢都,扬国威德,华夏是震,蠢尔蛮荆,莫不宾服。虽周之方叔,汉之信、布,诚无以尚也。夫折冲扦难之臣,自古帝王莫不贵重,故汉高帝封爵之誓曰‘使黄河如带,太山如砺,国以永存,爰及苗裔’。申以丹书,重以盟诅,藏于宗庙,传于无穷,欲使功臣之后,世世相踵,非徒子孙,乃关苗裔,报德明功,勤勤恳恳,如此之至,欲以劝戒后人,用命之臣,死而无悔也。况于瑜身没未久,而其子胤降为匹夫,益可悼伤。窃惟陛下钦明稽古,隆于兴继,为胤归诉,乞丐余罪,还兵复爵,使失旦之鸡,复得一鸣。抱罪之臣,展其后效。”权答曰:“腹心旧勋,与孤协事,公瑾有之,诚所不忘。昔胤年少,初无功劳,横受精兵,爵以侯将,盖念公瑾以及于胤也。而胤恃此,酗淫自恣,前后告喻,曾无悛改。孤于公瑾,义犹二君,乐胤成就,岂有已哉?迫胤罪恶,未宜便还,且欲苦之,使自知耳。今二君勤勤援引汉高河山之誓,孤用恧然。虽德非其畴,犹欲庶几,事亦如尔,故未顺旨。以公瑾之子,而二君在中间,苟使能改,亦何患乎!”瑾、骘表比上,朱然及全琮亦俱陈乞,权乃许之。会胤病死。
瑜兄子峻,亦以瑜元功为偏将军,领吏士千人。峻卒,全琮表峻子护为将。权曰:“昔走曹操,拓有荆州,皆是公瑾,常不忘之。初闻峻亡,仍欲用护,闻护性行危险,用之适为作祸,故便止之。孤念公瑾,岂有已乎?”